“请您记得。那片烟波蓝的海落在鼻尖,是一枚小小的茶色痣。”#唯美治愈文案#
我见过海的样子。
侵袭我心脏的深蓝低低地喊我的名字。浪,挂着雪的浪,蔓延过我的踝骨,撞在礁石上碎成一个落梨的春天。
我把我交给白雪,我也是浪的朝圣者。
我见过海仅仅五回。惊心的,刻骨的,叫人惦念许多年。我住的小城没有海,却听太多人谈起海。他们说起海滩,说起鸡尾酒和冰糕的口味。
而我固执地以为没有人比我更爱海,于是拼命地不让各种样式的枷锁卷进海的浪潮里。
就算这没什么。人的眼泪依旧不够虔诚,诗篇依旧散落一地,七零八碎。这真没什么大不了。
我只一个人面对海,一个人走向海,乞求盐味的风和棕榈树把我灌醉。月在海面流连,随着波一点一点靠近我。一切都那么静,那么静。热带鱼,藏珍珠的贝,细软的沙。我只一个人溺在这样温和的夜,一个人在海里近乎窒息。
我在蓝色的海上飘。闭眼想着自己经过了怎样喧嚣的人群,怎样危险诡秘的地域,经过了西西里和阿拉斯加,极光炸在空气中的冰岛。想着海水蒸发,黑色的灯塔,永无止境的浪声。
海的隐喻太复杂,我看不清。海上有春天,有我写给谁的信。
我对着找寻我的人沉默,对炫目的白昼作别,用我的眼睛。我见海,把他绣在我的眉底,我的唇际,我的指尖。我就这样溺亡,成了一片安静的海蓝。
我了解的关于海的一切,在我日日的呼吸声里,在颤抖的骨骼,跳动的心脏里。
我和你讲讲我的海,那片纯净的烟波蓝。
我想在海里拉提琴。琴声会好听,像海啸,像鸥鸣。可是提琴没学会,也长久没再见过海。我总想着那里,日暮的时候想,等红绿灯的时候想,半夜醒来喝一杯凉水的时候
有一天我再不能够接近海,我会在悬崖边眺望,在熔炉中燃烧,会在长着青苔的石阶上镌刻我的一生。我唯独再不能于海里睡觉。
这也没所谓。
我在蓝色的海上飘,或许有邮轮的轨道穿过我。我在浪潮生起的地方辨别汽笛的轰鸣,挂着海蓝轻轻摇,连梦也变得透明。
海上有春天,听啊听啊,雪潮湿,凄惶落在谁的心上。
祝福每个人有自己的海。